鸿钧不理他,起身道,“换个屁!要我天天对着你这张老脸,除非我走!”
通天立时蹦起来跟上去,“别啊老师,我错了还不行!您只管说,有啥要求,徒儿保管答应!”紫霄宫里他费了半天口舌,眼泪流了能有一大盆,老头儿在那儿都只顾着演算天机,根本不搭茬,谁知道后来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自己想通了,要下界来碧游宫。
这能放他走吗?
必须不能够啊!
拜师大典马上要开始了,不管这老头儿要不要以真身现身大典,都不能放他走。
别的不说,老师终归是一心偏袒自己的,不像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那两个,各有算计,如来想再阴截教上下一回,保不齐拜师大典上他就得忍不住动手,有老头儿在,通天觉得自己心里也踏实。
鸿钧道祖一边熟门熟路地往小徒弟的寝殿走,一边背着手琢磨,“嗯,换回来也不是不行,只是我瞧你这张老脸,这个打扮儿,着实心里难受!”
通天立时拍拍胸脯,“徒弟改还不行,等会儿我就去闭关,出来就改头换面!老师您看行不行?咱俩到时候一模一样,您来做傀儡,我做我自己,好吧?”
你就说吧,自己做自己,还得求人,这满天下那处说理去!?
鸿钧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好玩儿的事儿,心里就乐了,面上勉为其难地道,“那行吧,那你去闭关,我去玩儿一会儿!”
一转身,道祖化作青年通天的模样,也不去寝殿了,自己大摇大摆地不知往哪里去了。
通天心里的小火苗噼噼啪啪的,都快把自己烧着了!
只是无可奈何,拿他老师根本没有办法,只好去了寝殿,大门紧闭,假做闭关,实则自己坐在屋子里生闷气。
鸿钧道祖溜溜达达地在碧游宫闲逛,见着小徒孙了,还与他们闲聊几句,不知内情的截教二代弟子一见他,总是先虎躯一震,然后好奇地过来围着他细细地看,虽不好上手摸,但也大着胆子点评几句。
“你别说哎,与师父从前真是一模一样!”
“也不太类似吧,师父从前送不这样袖着手。”
“嗯,师父也不大笑!”
“师父手里还总拿着萧啊琴的!”
“这位睢兄,你可擅长什么乐器?”
鸿钧老祖心说这些小徒孙,该说不说,对小徒弟倒是真心得很,八百多年前的事儿,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有心逗逗这些孩子,便笑呵呵地道,“我啊,我擅长吹唢呐!”
......哦......
一阵时长很久的冷场与沉默。
大家想了一下这等仙风道骨,玉树临风,仙气飘飘的神仙人物,吹唢呐的场景......
腮帮鼓鼓,唢呐一出,白布一盖,全教上菜?
嗯......
不好,这个不太吉利。
那,唢呐一出震天地,百鸟朝凤凰来聚?
众人又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齐齐晃了晃脑袋,想把灌进去的水给摇出来!
虽然可以,但是不必!没必要没必要!
大家尴尬地笑笑,“呵呵,睢兄这个爱好,呵呵,挺好!”
等鸿钧老祖呵呵一笑,袖着手晃晃悠悠地走了,几个截教二代弟子对视一眼,“就这,刚才咱们还能认错?跟咱们师父差别多大啊?”
有一个记性挺好的回忆一下, “也不是啊,刚才在大殿上,明明就很像,往那一站,不说不笑不走路,跟师父从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