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琴:“……”
直到很晚许诸才收拾妥当回去了,给张和他们也带了些炸鱼回去。
顾清玄饮了酒的,心情好,有点神神叨叨,在院子里哼起了常州评话。
苏暮拿起扫帚看他,笑道:“郎君能不能唱《醉金枝》,我爱听那个。”
顾清玄当即清了清喉咙,找来一把蒲扇,学评话先生的模样,一本正经唱起了《醉金枝》。
他吊着嗓子,婉转轻柔,颇有几分女气。
苏暮边扫地边掩嘴笑。
那男人很是幽默,拿着把烂蒲扇做出一些矫情的姿态,常把她逗得捧腹。
那时天色已经彻底黯淡下来,昏黄的灯光下,那人在夜幕里眉眼模糊,轻柔婉转的嗓音给院子增添了些许生气。
不再像往日那般孤零零。
苏暮望着他的身影,不禁有些恍惚。
在某一瞬,她觉得这样挺好的,特别窝心,温暖。
天色黑透后,顾清玄才去梳洗,白日里在河边钓鱼出了身汗,把头发也清洗过。
苏暮找来帕子给他绞干,他坐在凳子上,脖子有些痒,忍不住去挠,她按住道:“莫要挠破皮了。”
顾清玄:“河边好多默蚊。”
苏暮取来止痒的药膏给他擦,那药膏凉丝丝的,指腹触摸到肌肤上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清玄忽地箍住她的腰,仰头看着她笑。
油灯下的脸庞清俊,五官轮廓分明,凸起的喉结性感又撩人,微敞的衣领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极具诱惑力。
苏暮垂眸睇他,鬼使神差地掐了掐他的脸,喃喃道:“这郎君生得真俊。”
顾清玄应道:“你的。”
苏暮撇嘴,“莫要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