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玄坐在太师椅上,指腹轻轻摩挲扶手,“不曾有过一句怨言?”
郑氏摇头,严肃道:“奴婢曾与她说过,天大的事落下来只要小侯爷没发话,夫人就不会轻易处置她,偏生她惶恐。”
顾清玄沉默。
郑氏继续道:“当时媒人给她选了三位郎君,她挑中了缝人周荣安做夫君。
“那郎君胆小如鼠,且还成过婚,她托奴婢替她打听对方是否如媒人所言那般。
“奴婢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就挑了周家,结果却告诉奴婢,说周郎君是个怂包容易拿捏,日后保管什么话都听她的。”
听到这话,顾清玄不禁被气笑了,他颇难堪地扶额,“你继续说。”
郑氏道:“周母还更难缠,是个见钱眼开的。
“我同她说起,她却说周母想要贪她的嫁妆就更应该哄着她供着她,母子俩都容易拿捏,她在那家里就是个土霸王。”
顾清玄又气又笑,无法理解道:“她当真这般说的?”
郑氏点头,“奴婢句句属实,做不得假。”又道,“她离府的那天奴婢和纪娘子,还有柳妈妈一并去送的,看她的样子似乎很欢喜,可见是满意周家的。”
顾清玄不信那女人这般无情,抱着小希望问:“她可曾同你说过什么?”
郑氏:“???”
顾清玄:“有没有留下过什么话要与我说?”
郑氏露出尴尬的表情,“不曾留下过话。”
顾清玄觉得心口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