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直摇头,“我愁死了。”又道,“前些日我曾试探过文嘉的口风,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
“怎么?”
“那小子说受不了就别进门儿!”
“……”
“我一点都不敢把这事捅出来,就连老夫人那里都不敢说,她素来偏宠孙辈,只怕会纵着文嘉,可是寿王府那边又不好交差,委实愁人。”
盛二娘深思道:“阿姐这事确实棘手。”顿了顿,“文嘉是个孝顺的,断不能为着一个婢女伤了你们的母子情分。”
盛氏烦心道:“这我自然知道,起初我想着把那丫头打发回常州,可是送回去那小子还能把她接回来,瞎折腾。”
盛二娘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想要处理那丫头,就不能在文嘉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最好是把他支出去。”
盛氏来了精神,“你有何高见?”
盛二娘正色道:“他不是在大理寺上值吗,阿姐可想办法把他外派办差。”
“然后呢?”
“你不能脏了自己的手,那丫头断不能发卖出去,一旦漏了风声,文嘉回来追问,你也没法交差,毕竟是他房里的人,且又是他自己带回来的通房,此举多半会惹恼他,生出嫌隙。”
“这我自然知道,好端端的没理由把她发卖,恐怕老夫人知道了也会问我。”
“文嘉平日孝顺,老夫人那里阿姐也得哄好,莫要让她有话说,日后事发,有她替你说话,也好全了你的颜面。”
“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说法子。”
盛二娘其实也没有好办法,只道:“想要两全委实不易,阿姐要处理那个丫头,矛盾自然落到了你与文嘉身上,不过你可以把矛盾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