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问到他是否殴打过裘五郎时,他迟疑了半晌,才讷讷道:“草民当时在激愤之下曾推搡过裘五郎,他不慎撞到了墙上。
“后来裘五郎似受了伤,倒地不起,他的身亡,草民确实有不可推卸之责。”
顾清玄的拇指轻轻摩挲太师椅扶手,看向朱县令问:“仵作来了吗?”
朱县令忙下去问。
只消片刻,仵作邱三便被带了上来。
他似乎有些惊恐,仓促跪拜,不敢窥视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
朱县令本以为今日能顺利应付过去,哪曾想丁大郎没出问题,笃定的邱三却出了岔子。
在顾清玄问他裘五郎死因时,邱三竟然回答说是癫痫引发的猝死,并非丁大郎殴杀,他只是诱因。
这个回答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丁大郎原本没心思听他们做戏,冷不防听到这个,弯曲的背脊忽然就直了起来,露出一脸难以置信。
朱县令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顾清玄露出困惑的表情看向他,他急躁道:“邱三你莫要胡言乱语!”
邱三哭丧道:“草民不敢!草民所言都是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
朱县令气急,一时乱了阵脚,慌忙道:“顾御史莫要听他胡言乱语,这其中定有误会。”
于是顾清玄又当着他的面问了一句,“那裘五郎当真是死于癫痫猝死,而非他杀?”
邱三回道:“裘五郎的死因确实是癫痫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