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那家伙非但没有靠过来,反而跟见鬼似的躲得远远的。
这操作彻底让顾清玄迷惑了。
当初明明是她胆大包天主动亲他,勾引意味不言而喻。而今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反而还怕了。
顾清玄百思不得其解。
他素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找准一个机会差苏暮把田庄账目送去书房。她磨磨蹭蹭了许久,才捧着蓝皮账本过来。
顾清玄站在窗边,苏暮进来把门掩上,毕恭毕敬行礼,低眉顺眼道:“郎君。”
顾清玄扭头瞥她。
那家伙低垂着头,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
他不禁被她的模样气笑了,语气不善道:“前阵子你不是色胆包天吗,怎么今儿竟是这般模样了?”
苏暮默默咬唇道:“奴婢知错了,害怕被郎君责罚。”
顾清玄从鼻孔里哼出不屑,她要是知道错了,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触碰他的底线。
两个暧昧交锋的男女各怀心思,苏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弱可欺,因为她发现她越是软弱,对方就越想步步紧逼。
这不,顾清玄朝她招手,“过来。”
苏暮偷偷看了他一眼,迟疑了好半晌,才犹犹豫豫地走到他跟前。
顾清玄冷不防捏住她的下巴,挑衅道:“你说你晓得错了,害怕被我责罚,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
苏暮眼巴巴地望着他,杏眼里含着羞怯,幽幽道:“郎君是主子,掌奴婢的生杀大权,自然是真害怕。”
顾清玄盯着她看,愈发觉得这家伙伎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