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谁回城了?”
“就是咱们村子里最早来的那个知青。”
“不是吧,不是说扎根农村嘛,怎么突然回城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还在知青点和他们聊过,最早的那个好像66年去的吧,这才几年?”
杨灿往嘴里塞的馒头的手都停住了,眼睛里满满都是疑惑。要是回城这么容易,当初他们厂子里那些送孩子下乡的人家能哭成那样?到现在为止,除了一个家里老人没了,回来接班的之外,好像从没听过有这样的事儿呀,难道这个也是这样的缘故?
“说是上月清理河道的时候伤到腰了,要回城治病,然后就没再回去,只是来了个什么人,说是他这身体以后不能干重体力活儿,所以托了人在城里寻了个工作。”
伤到腰?这病倒是真不好说。不过不管是不是真得了这么麻烦的病,能走通关系将户口调回去,那也相当的不简单,必定是付出了大代价的。
“那他家里到是有点本事。”
杨灿说了这么一句,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只是他这里过去了,沈冬这里没有啊,听到有人回城,这日子过的太顺心,有些忘了时间的沈冬一下子就想到了后头轰轰烈烈的返城,想到了恢复高考,想到了……
等着恢复高考了,那她要不要考一次?听说恢复后的第一次考试好像挺简单?还有,杨灿当年没能上大学一直很遗憾,那要不要提醒一声?让他准备起来?不定到时候他们能一起考出去?
脑子里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的闪过,沈冬的心都开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