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无奈归无奈,沈夏终究没下狠心多骂,只是瞪了他一眼后,转头问沈冬。
“怎么不自己留着?尽顾着他们,你自己怎么办?这是能当嫁妆的东西。”
“我在省队起床睡觉都是听号子,全军事化管理,用不上这个。”
“可这东西不好弄,你怕不是将自己那些稀罕的副食品票全换了吧?”
“哎呀,大哥,这你就别管了。”
沈冬能怎么说?她能说这都是她投机倒把,卖了些抽奖出来的好东西在黑市换的?若是真说了,沈夏还不得担心死?以为她在省城怎么怎么难呢。
“他们两个的事儿你怎么说?也觉得可以?”
许是有了这么些闲话的打岔,这会儿沈冬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也知道自己常年在省城,家里商量事儿的时候没能参与上也是常理,所以问的相当心平气和。
“挺好的,他们自己喜欢,想来考起来也有心劲。其实说到底,只要能考上,不管学什么,都挺好,毕竟一上学就有补贴,毕业就能直接工作,这样的好事儿已经够让人眼红的了。”
这话倒是也没错,这年头也就中专和大学的学生最舒服了,上学每个月还有补助,中专十二块五,大学有二十出头,手里紧巴些,都能养活一家三口了。
不过这条件好的代价就是,中专考上的难度想当高,每年名额十分有限,也不知道自家这双胞胎是不是有这个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