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不过是比沈冬大了不到两岁,因为体格子大,又干的是铅球运动,五大三粗的,这么一个人,猛地哭的和林妹妹似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其实真的是很不能看。

可沈冬这会儿却半点顾不上现场怎么惨不忍睹了,满脑子都是刚才听到的话。

剥削阶级?享乐主义?划成分?虽然具体怎么闹得不清楚,也不知道这家怎么会被盯上,可这信号却相当的明显了。

“这,这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啊,好好的,突然就……呜呜,我大哥身子骨向来不怎么样,一年到头总要上医院几趟,这去了外头……听说他要去的地儿是山沟沟,这日子可怎么过?怕是想买药都没出寻了。”

果然,山沟沟,不是以往听说的什么边疆地方,可见这知青风怕是真的要吹起来了。要是这么的,那今年高中毕业的那一批会不会赶上?

沈冬猛地想到了杨灿,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一慌。

“那什么,事儿已经这样了,你这会儿哭有什么用?赶紧的想法子弄点你哥用的上的东西要紧,只要置办的齐全些,去哪儿日子都能凑合着来。”

沈冬说的这句安慰十分有道理,那姑娘看着粗,心却也算细,一边点着头,一边就问起了沈冬:

“我记得你家是运输队的对吧?”

“嗯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