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细想不细想的,咱们这里不是什么出药材的地方,有几个干过这营生?没干过的谁会往这上头想?至于什么木耳的,嗨,经过大灾的人,有点能进嘴的,谁先想着的不是藏家里?”

说到这个,沈二叔就一脸的懊恼,见着自己声音大,好像引得隔壁有人看过来了,忙放低了点声儿,小声絮叨:

“那药材价钱怎么样?你有个大概数没?”

这怎么就没数了?她虽然作假了不少,可也是真采着去卖过的,做戏做全套嘛。

将这边常见的几种的价钱说了,沈二叔听得那是频频点头,也顾不得烧火了,掰着手指头就嘀嘀咕咕的自己算了一回,然后拍了拍大腿,

“这价钱还成,如今到入冬还有一阵,家里那么些人呢,都不用每天去,只要隔一天上山扒拉一圈,攒好了一次运来卖,那怎么也能卖出个三五块钱来。有了这个,今年过年那就美了。唯一的问题是,这一路过来,若是多了怕是我一个人不成,带着你兄弟也不保险,怕是这财路要分说给村子里其他人。”

沈二叔对沈家这几个亲侄子亲侄女很大方,这不代表他对这其他外人也一样大方。村子周围山就那么一点子,资源也就那么一点,这要将财路分给别人……想想就开始心疼了。好在他到底人情世故上不差,人也算不得死抠,所以这心疼只维持了一会儿就有了大概的主意。

“行吧,一个篱笆三个帮,拉拔亲近兄弟也应当应分。”

什么应当应分的这个沈冬不想细问,长辈的事儿,还是乡下村子里的事儿,她本就没有插手的余地,既然这样,何必多嘴?他脱口而出是他的事儿,自己权当没听到就行。瞧着二叔已经有了决断,沈冬机灵的将话扯开来说到:

“二叔,我这一前一后的,得了这么些,你说,是不是财运挺好?”

那可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采到灵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