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脸色就不太好,生硬地说不必,继而没坐多久就借口离开了。
阿萦想,大概以裴元嗣的身份地位,不用她帮他找,他自己就能找着喜欢的,她这位贤惠大度的妻子就别操那么多闲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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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十五,裴元嗣回来的有些迟。
裴元嗣和成嘉帝在前朝大刀阔斧地整顿军制,沸腾的民怨是按下去了,各地招募的士兵们也为老弱病残的军队里注入了新鲜血液,军队的战斗力是否得以提高还有待验证。
不过军制改革伤及的是哪些各地戍守的将军和指挥使们的利益,除了朝中三五不时上书弹劾裴元嗣及军制改革拥护者们的奏折,有些按捺不住的勋贵将军们已经“被逼无奈”只能揭竿而起。
今年全国各地少说兴起来三四场叛乱,俱被提前准备好的当地州府镇压,并未闹出什么大乱子。
除了这些大乱子,层出不穷的小乱子更叫人头脑烦乱些,譬如这招募的军队该如何调度军饷分发,军队的归属属于谁,若分属于私人那必然不能,定要设立相应职位来制衡军队首领。
再则卫所里腐败违法的军官总要处置,募兵之后原先的卫所该如何处理等等,裴元嗣都要根据现实的情况与兵部、内阁进行调整细则。
阿萦见裴元嗣神色实在疲惫,便劝他不必去看孩子们了,让丫鬟们伺候他赶紧洗洗上床休息。
一整天没见,裴元嗣却还是去看了两个孩子,绥绥和昭哥儿睡下的都早,裴元嗣没打扰姐弟俩,在梢间待了一小会儿便回来随便冲了个澡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