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沉默了片刻,看着她道:“不必十天,你便将昭哥儿养到半年。”
阿萦喜极而泣,不敢置信地上前几步问他:“真的,这是真的,您没骗我?”
裴元嗣点头。
阿萦便高兴极了,忙说:“多谢您,您、您真好,我去给您倒茶!”
阿萦便去给他倒茶,献殷勤,把她新做的衣服袜子找出来在他身上来回比划,小心翼翼地讨好他感激他夸赞他,他依旧没什么话说,只是偶尔吝啬地回个“嗯”,“好”,“不错”之类的话。
就是这个不苟言笑的他,在面对儿子时才会吝啬地表现出慈父般的温和,而一到阿萦面前,他就会变得格外的严肃沉默。
这种沉默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夜里两人安置。
裴元嗣从后面搂住阿萦,握着她瘦削的肩将她慢慢转身,抬起她羞答答的下巴,声音喑哑,“准备怎么谢我?”
架子床嘎吱嘎吱肆无忌惮地大响了起来,帐子里的动静直到半夜才停歇,床下不苟言笑的卫国公到了床上热情地像是变了个人。
当然,他依旧哑巴似的不肯多说一句话,而只是闷声做事,即使如此裴元嗣也能感觉到那个他对阿萦的喜欢。
因为他的眼睛从进来开始就几乎没有离开过她,如果阿萦肯稍稍抬头就会发现男人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
可惜阿萦却始终在难以承受地迎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