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今日的政务处置完毕后盯了裴元嗣脸上红印子良久的太子终于忍不住问:“太傅, 你脸上这是被哪个胆大包天的给抓的?”
裴元嗣侧过脸去,“骑马,没注意被树枝刮的。”
“这脖子上……”
“也是被树枝刮的。”
“那嘴唇……”
裴元嗣:“……”
太子险些没注意笑出声来, 憋着四下看看, 低声问:“哪个女人咬的?”
裴元嗣脸绷得紧紧地,只眼底隐约闪过几分懊恼和难堪。
太子拍拍裴元嗣的肩膀,“瞧你这俩月愁眉不展,胡子拉碴, 人也比从前憔悴不少, 一把年纪了莫不是还为情所困,不如孤命太子妃将阿萦传进宫里帮你劝劝?”
裴元嗣终于有了反应, 抿了抿唇, 神色复杂地看向太子道:“一把年纪, 莫非殿下是也觉得臣……老了?”
太子:“……”
太子哂笑道:“孤不是那个意思,孤是说……诶不对,什么叫‘也’?”
裴元嗣垂眼道:“不劳殿下费心了, 臣没事, 今日就到这里吧, 臣告退。”
说罢起身施礼,太子拉都没拉住,不愿说就算了,太子无奈地点了点头,唠唠叨叨叮嘱道:“上次郭太医还跟孤说,看脸色你有些气淤血滞,肝气旺盛,劝你两回你没放心上,凡事别逞强,生病了该吃药还是吃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许是起得太猛,裴元嗣觉得脑子一时有些晕眩麻木,他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