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安看着张氏,“今日之后,我还能再见到你与团儿吗?”
“你是团儿的生父,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与团儿相见,不过我与你将再无瓜葛,嫁娶随意。”
赵炳安苦笑,让长随去取笔来。
他从没想到最终会与张氏走到这一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落下的那三个字,直到张氏拿起那张薄薄的纸笺,吹了吹小心折好放入怀中,对阿萦与裴元嗣深深一揖。
“从前我为赵家妇,方能有幸与阿萦结识,阿萦于我启发良多,是我良师益友,从今往后,我张云书便与赵炳安恩断义绝,一别两宽,此乃我与他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之缘故,与旁人无干,望两位勿要因我而生了嫌隙,否则云书将日夜寝食难安!”
话已至此,阿萦只能安慰她道:“自然不会,姐姐别多想。”
裴元嗣沉默片刻,“你可想好了,踏出赵家门,从此后将再无反悔余地。”
“我想好了。”张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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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先收拾了细软和紧要使用的器皿离开赵家。
她不能回娘家,不是不想回,而是张夫人说,如果张氏一意孤行要和离就永远都不要再回娘家,就当她张家没她张云书这个女儿!
张夫人嫌女儿和离丢脸,张氏的同胞妹妹锦书却十分心疼姐姐,阿萦陪着张氏坐车,两人一道来到了张氏用自己的积蓄在城西买的下一座小宅子里,锦书早已在宅中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