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好吧,是她有求于他在先,可他这般折腾她实在是吃不消啊!裴元嗣今年三十了吧,不是说男人三十就走下坡路了吗,他这样模样哪是走下坡路,这头牛再不歇歇,她这块地都快涝死了!
阿萦无奈,转了个身装作依旧困顿的模样钻进他的怀里,软声撒娇道:“我真的困了,裴郎就让我歇歇吧,我下回再伺候您!”
裴元嗣还能说什么?
他是想要和阿萦鱼水之欢,却也不至于强人所难。
半途而废,睡是睡不着了,裴元嗣坐起来去净房用帕子就着冷水擦了三遍身才把火气给擦下去。
翌日阿萦整整比平日晚起了半个时辰,因着裴元嗣的吩咐下人们都不敢叫阿萦起床,还是阿萦没睡踏实惊醒了过来,一看外面的日头慌忙让紫苏去给她找衣服打水。
“怎么不叫我起来?”阿萦责怪道。
“大爷说姨娘身体不舒服,吩咐奴婢们不许叫姨娘呢。”紫苏看着阿萦眼底的淡青色笑道。
阿萦语塞,还不是他给闹的。
担心让管事们久等,早饭没来得及吃,孩子们也没来记得看,等她梳妆收拾完毕到花厅的时候管事们已经都在候着了,陈庆媳妇体贴地道:“大爷提前吩咐了我们,日后理事的时间推迟两刻钟,姨娘放心,我们也才没来多久。”
阿萦遂放了心,开始登账理事。
忙完后已经快要到晌午,阿萦捏着酸疼的腰身和肩膀刚要起身,便见赵氏抱着绥绥,身后跟着薛宁婉,两人慢悠悠地外面踱步进来。
管事们纷纷给两人见礼,称呼“太夫人和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