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走了进去。
丫鬟们陆续上菜。
绥绥今天和堂姐纤纤堂兄昶哥儿疯玩了一整天累坏了,喝了奶之后就闹着上床睡了,四郎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睡得比绥绥还早,姐姐住在左梢间,四郎就住在了右梢间,姐弟两人互不打扰。
阿萦和裴元嗣两人便默不作声地吃完了晚饭,那盘栗子糕也果然如阿萦所言她一点没动。
晚些时候两人歇下,阿萦盖着被子又丢给他一个背影,裴元嗣已经生了一整天的闷气,实在受不了了,他举着灯在床下走来走去,一会儿去书桌上拿了本书,一会儿将书烦躁地扔回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滋滋”倒入茶盏的声响吵得阿萦睡不着,手往后一挥打落了帐子。
裴元嗣:“……”
裴元嗣黑着脸上了床,看着她的背影问她:“你不爱吃栗子糕了?”
阿萦说:“再好吃的东西也有吃腻的那天,天天吃谁吃不腻。”
好吧,裴元嗣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顿了顿,又说:“阿萦,我知道你这几日对我心里一直有气,可你生产那日我说那些另娶的话都是为了激你,如果我不激你气你,我担心你一睡不起,你怎么还当真了?”
裴元嗣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阿萦不理他的理由,总不能阿萦真是因为他留了胡子才不理他吧?何况他后来把胡子都刮了,也没见阿萦消气。
除了阿萦生产那日他为了逼她说了几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