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现在,徐湛袍下十指攥紧。
“徐大人倒挺有闲情逸致,栗子糕是买给谁的?”
“下官自己吃。”
“徐大人果然还年轻,家中小女年幼淘气,馋嘴,本官这栗子糕是买给女儿的。”
徐湛半点也不想听裴元嗣在这里跟他显摆什么父女情深,声音微冷,“夜已深,卫国公要是没什么旁的事,下官就不加叨扰了。”起身欲走。
“信是你送的。”
话音刚落,裴元嗣突然开口道。
徐湛心内一震,面上却平静地看着裴元嗣道:“什么信,下官不懂卫国公的意思。”
“徐大人心里都清楚,无须我多言。”
徐湛抿了抿唇,道:“下官不清楚,卫国公今晚想来是喝多了。”
他起身下了马车,裴元嗣在他身后一字一句声音无比清晰地道:“徐临谦,我欠你一个人情,但是有些不该你肖想的人,你还是趁早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徐湛挺拔的背脊一僵,他没有回头没有听见般顿了下便继续往前走着,明明还是刚才那个徐临谦,一袭青色的衣袍却于万家灯火的陪衬下莫名多了许多难以言喻的孤寂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