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安脑中已经脑补了好几个裴元嗣在阿萦面前吃瘪的场景,压低声音问道:“表哥素来威风凛凛,怎的今日雄风不振,还来向我来讨教哄女人的法子,莫不是表哥你色厉内苒,其实是是个怕女人的……”
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要看穿裴元嗣的心一样,裴元嗣顿觉有几分难堪,指着门外吹胡子瞪眼道:“滚,你再胡说八道现在就滚!”
“滚就滚,下回你要再找我出主意可不能了!”
赵炳安摸摸鼻子,冷哼一声“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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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乌压压都是人,阿萦闷得心口喘不动气,借口抱着打盹的绥绥回了锦香院。
她重新净了手、面,又涂抹了胭脂和唇脂,对着镜子眨眨眼,镜中的她笑容得体又大方美丽,阿萦满意地捋了捋发才走出去。
“……我不明白,这江衍既然是名震江南的大才子,县试、院试、乡试皆为第一,为何要在会试之中参与考场舞弊,就算他不冒着被人揭发下狱、名声被毁的风险作弊,我相信以他的才华高中进士亦不费吹灰之力,如此得不偿失,想来即使是个普通人也知晓其中利害,江衍怎会如此铤而走险?”
紫园树下,一男一女站在阴凉之中,女子侃侃而谈,男人英武的脸庞隐在树影之后,隐有不耐之色,风一吹来引得树叶一阵簌簌作响。
阿萦循着这声音走到园外栅下,只听那冯窈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问完又仰着脸羞答答地道:“卫国公,小女听祖母说你熟读前朝经史子集,想必你一定对这件案子有独到的见解,不知您可否告知小女,为小女解惑?”
裴元嗣心里正烦着,直接道:“朝政之事,与女子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