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还有三天过周岁,小女娃人不大脾气不小,简直和她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吃饭不好好吃,逼急了就哭闹敲桌子,好容易吃完了又非要挂在阿萦的身上不下去,阿萦只好抱着绥绥在屋里来回走着哄,脸上渐渐呈现出疲惫之色。
女儿不跟他亲近,仿佛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爹,亲爹在屋里大剌剌坐着她顶多好奇地瞅几眼,就觉得这人长得似乎有些眼熟。
裴元嗣默默地看着母女俩,移步到明间坐着看书。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绥绥终于也累了,消停许多。
阿萦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出来,低声道:“绥绥不闹了,大爷奔波多日,可想抱一抱?”
“嗯。”裴元嗣从她怀里将绥绥接过来。
小淘气包累得眼皮子上下打架,闻到陌生的味道小鼻子皱着嗅了嗅,突然睁开眼睛着急地喊“鸟鸟,鸟鸟!”
裴元嗣浑身紧张,万分失落。
女儿,又不认得他了。
阿萦蹲身下来,抹去女娃娃眼角的泪珠子哄道:“傻孩子,这是爹爹,爹爹不记得了,爹爹给你做的绘本你不是最喜欢翻吗?”
绥绥睁着一双漂亮的葡萄眼,哭鼻子就是要娘亲抱。
裴元嗣不想女儿哭,想把绥绥还给阿萦,阿萦却握住他的大手柔声说:“大爷别动,这孩子就是淘气,您抱她一会儿她就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