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羊水破了当场发动,即使是那么危机的时刻还在担忧着亲弟弟沈玦,不忘嘱托紫苏去找沈玦,请大夫给来旺看病,还分出精力将芸香藏起来。
倘若不是阿萦在关键时刻保持了沉着冷静,来旺一死沈玦自保的性质就成了杀人灭口,便是他想为沈玦出头都难。
难以想象她柔柔弱弱地像朵娇花,做姐姐做娘的时候却异常地坚强,若在平时裴元嗣肯定是要好好训斥她一顿的,然而她这幅产后虚弱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又令他不免心软。
可惜不能使美人计,阿萦乖乖地伸出手心,软声央道:“是我错了,我任凭大爷责罚,我就只有一个要求,大爷能不能打轻一点?”讨好似的轻轻晃了晃裴元嗣的手。
男人依旧紧紧绷着脸,但捱不住阿萦娇声软语,阿萦甚至绞尽脑汁给裴元嗣讲了个笑话。
裴元嗣绷紧的脸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回头去看阿萦笑眯眯的,立马又沉下脸,看向阿萦的手心。
阿萦赶紧也收了笑,吐吐舌头把手伸出来。
裴元嗣“重重”地敲了她两下,算作责罚。
沈玦请了几天假就住在了卫国公府,阿萦担心弟弟,提出想见一见沈玦,被裴元嗣以她身体虚弱为由拒绝了。
“看女儿可以。”裴元嗣说,转头去吩咐了桂枝。
阿萦觉得很热,她就把裴元嗣掖好的被角拉开,“大爷别叫了,绥绥还在睡着……”
“绥绥?”
桂枝还是把绥绥抱了过来,阿萦实在多虑,这小家伙睡得很踏实,小脸红扑扑地,怕是裴元嗣在地上跺两脚都吵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