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僵硬地看着裴元嗣。
他诓他?!
裴元嗣道:“诓你一句就现原形了,既然做不到万无一失,就别撒谎。”
沈玦抿了抿唇,依旧嘴硬地道:“素闻国公爷刚正不阿严明大义,还望国公爷莫要冤枉小民,小民实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小民只知嫡母谭氏一直记恨小民与姐姐,恨不得小民与姐姐在外自生自灭永不回沈家碍她的眼睛。此间之事必是嫡母为了报复打击冤枉小民,还请国公爷将事情始末调查清楚,还小民一个清白。”
裴元嗣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这孩子果然和他姐姐说的一样,倔强冷僻、桀骜不驯,小小年纪捅了人是一点不害怕,还当着他的面就敢胡说八道,脸都不红一下。
和阿萦的性情真是两个极端。
在阿萦生产时机灵的三七和决明已经去将事情悄悄查明,查到的事实便是沈玦每隔几个月得闲了便会回家一趟给林氏上香顺便捎带些换洗衣物,今天下午未正时分他从通惠书院乘车回到沈府,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未出。有丫鬟看见沈文德的小妾芸姨娘被人扶着进了棠华院,不多时沈玦随之入内。
再后来便是阿萦闻讯匆匆闯进棠华院,惊惧之下生产发动。
就在这件事情发生不久前,沈文德寿宴上沈玦当着众人的面言辞刻薄地诋毁了沈二夫人,很难不说是沈二夫人怀恨在心设计沈玦,至于阿萦则是担心弟弟心切完全受了无妄之灾。
如果那小厮不死,沈二夫人再随便搜集些物证,譬如芸姨娘房中私藏的沈玦私物,继而买通那芸姨娘身边的丫鬟作证,届时人证物证俱在,沈玦将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