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何事?”
裴元嗣让老大夫先进去,他强按下心中的焦灼与烦躁,冰冷的凤目在众人面前一扫而过,最终落到沈玦身上。
沈二夫人当即恶人先告状,指着沈玦道:“卫国公,是他!是这不孝子在姐姐房中逼淫庶母未遂,被犬子的小厮发现之后又杀人灭口,那小厮的尸体现在就在产房里躺着!”
沈玦嗤笑一声,瘦弱的身子伶仃立着,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冷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逼淫庶母杀人灭口?”
“谭氏,今日要是我姐姐有个三长两短,不必你去告我,我沈玦自会先取你性命再拎着你的头去顺天府投案自首!”
“你,你,你这疯子,”沈二夫人吓坏了,瞠目叫道:“卫国公你听见了没,这个疯子要杀我!他要谋杀嫡母啊!”
“都闭嘴!”
男人猛地一喝,那张不怒自威的俊脸上写满不耐,冷峻的凤目一眼瞪过去唬得沈二夫人立时魂飞魄散,将口中剩下的话都囫囵吞了回去。
威慑住了沈二夫人,裴元嗣余光再掠一眼决明。
决明微微躬身离开。
三七去给裴元嗣搬了把圈椅,裴元嗣叉开双腿大马金刀于椅上威严坐着,沈二夫人彻底不敢说话了,院中便只剩下往来的丫鬟与婆子一盆盆地端着血水进来出去,以及屋内阿萦撕心裂肺的喊叫。
裴元嗣的心脏也仿佛随着阿萦的哭喊一上一下落不到实处,坐是坐不住,他转而站了起来走到廊下与众人一道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