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
裴元嗣声音冰冷:“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我纳不纳妾与你有什么干系?”
裴元嗣冷冷睨向她,他那张脸仿佛笼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寒霜,冷峻中又隐隐含着几分轻蔑与讥诮,阿萦一瞬间浑身血液发冷,强烈的羞辱之意使她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裴元嗣是什么意思,回来就给她脸色瞧,接着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便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羞辱?
阿萦先是不敢置信,委屈、心寒,饶是她向来自诩善于隐忍揣度人意,一时半会儿竟也未能平静下来。
分明在撷芳院小花园里两人刚分开的时候裴元嗣还给她递眼神安慰,说明那时候他没有生气,人还好好儿的。
而后就是赵氏打发她离开,在这段时间里裴元嗣始终在撷芳院,从撷芳院回来他就态度大变,显然是赵氏在裴元嗣面前给她上了眼药!
阿萦心念急转,恍然大悟。
怪道今日赵氏做派这般奇怪,先是把她叫过去,说她手腕上戴的镯子不衬她的肤色给她强行撸下换了一只。
等到裴元嗣过去之后又找借口将她支走,那么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撷芳院发生了什么?纳妾?赵氏想给裴元嗣纳妾,那个妾与她又有何关?
阿萦便忽然想到她去下午去撷芳院时在赵氏的房中看见的一个粉衣丫鬟。
当时未曾细想,如今方才意识到那丫鬟的眼睛、眼神甚至连穿衣打扮都与她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