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菘蓝被两个的婆子直接堵住嘴巴,强行拖了下去。
……
郭太医来后给阿萦开了些镇定安胎的药,阿萦服下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成嘉帝放了裴元嗣半天假,但明天是除夕夜,府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尤其是刚刚府内生了一件那样骇人听闻的事端,因此裴元嗣陪了阿萦一会儿,傍晚时又去了前院。
半夜裴元嗣才从前院回来,在阿萦身旁歇下。
阿萦已经服下了孙大夫的解药,胃里也不难受了,裴元嗣从身后轻轻搂住她,以为她睡着了,阿萦睁眼看着漆黑的帐子,转过身将脸埋进裴元嗣的怀里。
“怎么还没睡?”男人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低声问。
阿萦沉默了半响,低低道:“菘蓝毕竟跟了我十年,她虽害我,但若要我眼睁睁看着她死,我于心不忍,求大爷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对她从轻发落……”
“我会给她留一个全尸。”
裴元嗣的语气淡然轻缓,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决断与杀意。
感觉到圈在那腰身上的那只小手蓦地一紧,果然,不一会儿后胸口传来女孩儿压抑的哭泣声,裴元嗣无奈地道:“阿萦,她是罪有应得,不必为了这种人伤心难过。”
“我知道。”
阿萦仰起含泪的杏眼,忧心忡忡地望着他道:“那大爷也会责罚长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