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一时糊涂,被沈明淑的几句小恩小惠打动,做出背主之事,她又何尝不是每夜煎熬痛苦,生怕被人发现揭露,如今东窗事发,一切悔之晚矣!
裴元嗣把匣子“咣当”一声扔到菘蓝面前,冷冷地问:“是不是你的匣子?”
菘蓝流泪道:“是奴婢的匣子。”
“匣子里的青瓷瓶装的是什么?”裴元嗣又问。
菘蓝心一横,咬牙道:“奴婢不知,奴婢从未在匣子装过什么青瓷瓶,大爷明鉴!”
裴元嗣也不多问,两个侍卫上来绑住菘蓝手脚,将夹棍强行插进菘蓝的十指当中,菘蓝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十指连心,犹如剜肉去骨。
满地血泊,菘蓝汗水淋淋地倒在地上,依旧不招。
三七拿着一把钳子走过来,挨个儿拔掉菘蓝的手指甲,拔到第三个的时候菘蓝终于受不了了,哇哇大哭道:“大爷饶命,奴婢全都招,奴婢全都招!是夫人让奴婢给姨娘下药,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啊!”
果真是她。
裴元嗣早有预料,神色冷峻平静,额头上青筋却隐隐爆出,黑眸沉沉,宛如酝酿着一场滔天巨浪。
他突然转身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