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碍观瞻,福儿却一点儿都不怨天尤人,她还反过来安慰阿萦不要放在心上,她现在年纪还小,等她年纪大了之后伤疤肯定都会消退了。
阿萦眼底微寒,在心里又记了沈二夫人母子一笔账。
今年冬天不太冷,沈玦就上个月的时候伤了一次风,吃过药后很快就痊愈了,考虑到还有几天就快要过年了,阿萦给沈玦做了两身衣服,这次也带来了,姐弟两人一直聊到快要傍晚,担心天黑之后会起风变冷,沈玦便催促姐姐赶紧回去。
“周大哥前段时间不是回老家探亲了么,他这么久没回来,就没给你送什么信儿?”
临走之前阿萦状似漫不经心地道。
沈玦这才想起来,周文禄七八天之前的确给家里寄了两封信,一封信是福儿的,一封信是给他和姐姐的。
他将信拿出来直接给阿萦看道:“周大哥说姐姐之前托他从老家带一些便宜的香料回来,事情他都办妥了,估计两个月之内就会回京城,让我们别担心。”
阿萦把信又从头到尾都重新看了一遍后彻底放心。
周文禄果然稳妥,她当初没看错人。
从沈家族学离开,阿萦也没回沈家,而是让车夫沿着保庆胡同东边的那条街一直往南走,走到差不多快尽头的时候撩开帘子,命车夫将马车停在街右边一家名为“仁心药堂”的医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