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身子仍然十分疲倦,无暇多想,点点头让桂枝退了下去。
等桂枝离开后,她才将温热的药汁沿着窗全部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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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伤得重一些,一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卫国公府,他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利索。
裴元嗣抽空去提审了他,看见地上跪着的是这么个玩意儿,眉头一皱。
陈裕便以为这位年轻的卫国公发现他企图与阿萦私会的事情,忙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阿萦身上,说是阿萦主动写信给她、言辞挑逗,他是可怜她才答应她的请求去庆国公府见她一面,哭着求着让裴元嗣饶他一命。
他不肯说实话,决明就对他上了刑,陈裕怕疼怕死,最后决明说什么他就说是什么,裴元嗣不愿再见陈裕这幅怯弱的小人嘴脸,挥挥手厌恶地让决明把他拖了下去。
邀约阿萦虽不是他主观所为,猥亵阿萦也是因为中了□□,然此人小人之心,一副糊涂心肠,又贪好美色,日后就算做官亦必不能清白,裴元嗣直接将陈裕逐出了京城,命他三年之内不许回京、不许下场考试,若三年之后再遇见这晦气东西,继续赶出京城,一辈子也别再回来。
陈裕这相当于做了三年牢房,得罪了裴元嗣有苦不能言,回家之后就灰溜溜地收拾自己的包裹,和爹娘借口出京读书三年之后再回来考试。
三年之后,当陈裕再回京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京城将又是一番新景象。
自然,这些尚是后话。
那日之后沈明淑便被裴元嗣关在了汀兰馆反省,停一年月例,卸下管家之权,更将沈明淑的得力心腹周妈妈也逐出了卫国公府,发配到乡下的庄子里去做苦力。
沈明淑不可能供出徐瀚,不是为了徐瀚,而是若她与外男私会之事被裴元嗣也知晓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周妈妈便成了徐瀚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