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安自觉扬眉吐气,这下再也没人会说他是混吃等死一窍不通的纨绔了,就是表哥这个迂腐不化的人对他依旧像从前一样没什么好脸色,赵炳安想了想,他这大概就叫做热脸贴了表哥的冷屁股。
“哎,表哥,我问问你,小嫂子和我嫂子现在关系处的怎么样,嫂子发现了你俩的事了没?”
书房中,赵炳安揶揄地问裴元嗣。
赵炳安生母早亡,父亲平江伯从小不管他,继母平江伯夫人巴不得把他养成个纨绔,他和妻子张氏没感情,所以张氏也不会管他纳妾在外风流。
但裴元嗣的情况和赵炳安不一样,老庆国公是裴元嗣的恩师,沈明淑是恩师的孙女,成婚三年间裴元嗣又都不曾纳妾,这会儿裴元嗣和阿萦在灵州的半年患难见真情,两人生出了情愫,作为正房娘子的沈明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何况阿萦还是沈明淑的庶妹。
赵炳安看得出来,他这个大表哥表面上粗枝大叶,不解风情,实则认真起来可是怜香惜玉呢。
裴元嗣警告地看他一眼,“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赵炳安笑着给裴元嗣倒了杯茶,“表哥放心,都是男人,我当然懂,要是我在外面养了外室被表哥看见了,表哥你肯定也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对吧?”
裴元嗣喝了他递来的茶,垂下眼想,他还真不会帮他保守秘密。
赵炳安敢在外面养外室,他肯定告诉舅舅平江伯,打断这厮的狗腿。
“你如今也成家立业,该懂事了,现在是羽林卫副指挥使,日后还有上升余地,倘若还像以前不务正业,在外面斗鸡走马,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一辈子到副指挥使就到头了。”裴元嗣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