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嘴角噙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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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淑称病了两日后,裴元嗣去看过她一次。
以前她生病他也会过来,即使是随便地说了几句让她多穿衣服多喝热水的客套话,她也高兴地合不拢嘴,天真地以为他只是不善言辞。
她得不到的,凭什么阿萦就可以得到?
沈明淑不甘心,她开始后悔当初将阿萦带入卫国公府,将她送上丈夫的床,如果没有这个决定,现在裴元嗣就还是她一个人的,就不会被阿萦那个贱人给勾走。
但她也不会傻到立即就与阿萦撕破脸,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丈夫她发现他们两个偷情的事了?
所以她没有对阿萦采取任何手段和行动,反而在病好后的当天就赏赐了阿萦不少布匹和首饰。
自己看走了眼致使引狼入室,沈明淑懊悔不已,可阿萦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片子,肚子里连个种都没有就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勾引大爷。
沈明淑遂便命人盯紧锦香院,她虽痛恨阿萦,实则根本未把阿萦放在心上,因为她自负阿萦不可能会是她的对手,或许不需要徐瀚动手,她就可以找到阿萦的破绽将她除去。
这日沈明淑在床上倚着小憩,白芷忽然急匆匆打帘进来,压低声音对沈明淑道:“菘蓝看见,桂枝提着东西去了大爷的书房!”
沈明淑霍然从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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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仁院,书房。
桌上摆着的食盒盖子都没扣齐便被提到了地上,隐约可见里面摆着一小碟精致的糕点,针织如意宝相花的地毯上散乱着一地的书、折子和纸笔,摆在墙正中间的一张海棠雕漆如意方桌摇得嘎吱嘎吱作响,夹杂着钗环颤动难耐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