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探花郎,翰林院编修……
裴元嗣抿紧了唇。
这个人,他还真知道。
徐湛,字临谦。
沈明淑先前和他提到过,七八年前她在青州任知府的舅舅为了两个儿子能有出息,给妹妹庆国公夫人写信把两个儿子都送到了庆国公府念书,庆国公夫人念两个人都是亲侄儿,就收留了徐湛、徐瀚两兄弟借住在沈家,大侄子便是裴元休口中的徐临谦。
是以徐临谦是沈明淑的表哥,按照辈分也该是阿萦的表哥。
裴元嗣的脸色慢慢变得就有些难看。
所以那徐临谦今日是特意跑来卫国公府见阿萦,还是无意迷路走到了卫国公府,偶遇故人,被他撞见?
若是后者,是不是他们二人早在沈府之时便私相授受,为何阿萦都与他提过未婚夫陈裕,这个徐临谦却只字未曾言及?
还是说,阿萦在骗他……
“大哥?”
裴元休见裴元嗣神情有异,不免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若是临谦无意冒犯过你,承祖在此替他向你赔个不是,我深知他性情恬淡温和,是个君子,断不会做出唐突行事之举,如有失礼之处,一定是无心之过,还请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裴元嗣平静道:“与你无关,他没冒犯过我,我只是觉得此人生得贼眉鼠眼,不像正人君子。”
说罢起身,拿着举荐信与裴元休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