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回府的那一天是十月二十七,二十八他去汀兰馆陪了沈明淑,转眼两天过去,又到了初一他陪沈明淑的日子。
这一天沈明淑喜气洋洋地装扮一番,备下好酒好菜等着丈夫。说起来两人有一年多没有同房了,刚成婚那时候裴元嗣来她房里还勤一些,后来次数越来越少,她去找母亲庆国公夫人抱怨,母亲让她看紧了裴元嗣房里的那两个美貌丫鬟。
可她找机会罚过那两个丫鬟,还提出要帮裴元嗣纳了碧桃和青荷,裴元嗣都没答应,他看着对那两个丫鬟丝毫不在意,沈明淑却无法容忍丈夫房里有这么两个丫鬟,也是青荷挑衅在先,她没忍住下狠心收拾了青荷。
结果便是丈夫来她房里的次数愈发少了,甚至对她态度也冷淡了许多,那时她才明白丈夫的确不喜欢碧桃、青荷,他是怪她太心狠。
沈明淑痛定思痛,发誓改掉自己娇横的性子,慢慢学着变得温柔起来,时日一长裴元嗣对她的态度又恢复如初,但两人同房的次数却依旧不多,这曾令沈明淑颇苦恼过。
后来她在庆国公夫人和几个手帕交的开导下逐渐想开,毕竟裴元嗣位高权重,他是真的忙,不曾染指房中丫鬟,不愿纳妾,又没在外面养外室、妓女,除了不好女色,她是真想不出什么旁的理由了。
外人听了都说卫国公与卫国公夫人伉俪情深,沈明淑知道并非完全如此,可她想,大爷对她一定还是有情意的,否则不会那么多次都在赵氏面前护着她。
用膳时沈明淑一直给裴元嗣布菜,轻言细语,问了裴元嗣在灵州追击康察台的细节,就是她不懂军事上这些东西,又不习惯找话题、奉承人,聊了两句两人便很快没话说了。
夜色渐浓,白芷悄悄吹灭了卧房的灯退出去。
躺在漆黑的帐中,沈明淑身上像是被人点了一团灼灼的火,浑身冒汗。
这次她学聪明了,不能犹豫,否则丈夫又该睡着了。她主动地靠过去,搂住他的腰身,在他耳旁红着脸低声道:“大爷,我,我身上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