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仰头抓着男人的宽肩。她口中轻哼出的嘤咛犹如百灵鸟的宛转娇啼,裴元嗣只得捂住她的嘴,“别叫。”
阿萦便轻轻舔了舔,在他的粗糙的掌心留下一道湿润的水痕,望向他的杏眼却单纯无辜地仿佛一汪清水。裴元嗣被她折磨得简直要疯,眼底覆上一抹暗色,两根手指惩罚般微屈着滑入她的口中,压住她灵活的舌不能再动弹。
“呜呜……”
阿萦雪腮微微鼓起,尝到一点咸,泛红的眼角逐渐沁出泪花。
也是这样的温暖湿润……
裴元嗣蓦地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一侧三七擦过的方型大石上。
……
裴元嗣还是停了下来,额头小麦色肌肤下的青筋若隐若现,大冷的天甚至出了一层汗,阿萦装作没看见,窝在他怀里慵懒地平复着,有一下没一下圈点着他的胸口。
她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将脸埋在裴元嗣的胸口之中。
“怎么了?”裴元嗣替她掩好滑落的衣衫,低声问。
“大爷,您今日见过阿玦了,您观他怎么样?”
裴元嗣便想到那少年适才与他说话时始终紧抿的嘴角、高昂的脖颈。
其实他看得出来,沈玦对他很有敌意,寻常人家中但凡有女儿嫁进了高门,不说做妻,便是为妾其父母兄弟姊妹都欢喜的不行,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少年是个有骨气的,他不愿阿萦给他做妾,所以才对他有敌意吧,裴元嗣也是做过弟弟的人,若是让他想象当年姐姐还活着的时候给谁做了妾,他脸色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