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绷紧的嘴角就慢慢放松了下去。
他摸摸阿萦的头,手往下,一直落到阿萦软绵绵的小腹上,轻轻揉了两下。
如果阿萦日后真的有了孩子,他会抬她做贵妾。
她是因他受了伤,受了委屈,她太单纯善良,招架不住旁人的明枪暗箭,回去之后,他也会护着她,不让她再受任何人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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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投附康察台的契人之后,裴元嗣慢慢地闲了下来。
此时两人已经在灵州待了两个多月,五月底时出发,路上将近一个月,现在已是九月中旬,出伏之后天气没有盛夏时那么燥热了,空气中透着丝丝秋高气爽。
阿萦左臂上的伤痂掉了,只余下一道浅浅的伤疤,这道伤疤确实不好看,尤其是在阿萦细皮嫩肉的肌肤衬托下,仿佛雪地里溅了一点泥,裴元嗣嘴上说不难看,但阿萦猜测他心里其实很介意,否则不会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抚摸她胳膊上的那道伤疤。
男人都好美色,裴元嗣喜欢的就是她的年轻美貌,阿萦心知肚明,祛疤膏在他看不见时候涂的更勤。
转眼就到了九月二十。
这一天是裴元嗣的生辰,阿萦特意起了大早给裴元嗣做了一碗长寿面,面上洒了葱花碎和香菜碎,还卧着一只煮得老老的荷包蛋。
裴元嗣用早膳时看着眼前香喷喷热气腾腾的汤面,很意外,原来她一大早爬起来就是为了做这个。
“以后不用特意准备。”裴元嗣对阿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