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仍旧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悠悠道:“你急什么,人才刚来,要想除掉他的机会多得是,何况他如今手里有证据吗?他怎么能证明那些山匪是我们的人?”
王渊笑着拍拍高遂的肩道:“老哥哥,寨子里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土匪早就已经被我灭口了,否则你以为裴元嗣现在还能由着我们在这儿喝茶品茗,优哉游哉吗?”
高遂叹道:“但我还是不放心,总觉得他那日是在试探我们。”
“在场的又不只是我们二人,那不还有李指挥使和吴知府吗,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别他没找到证据,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他裴元嗣也不是毫无破绽之人,走一步算一步吧。”
王渊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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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嬷嬷是车队中唯一死去的女眷,死后她的尸体与车队中牺牲的官兵护卫们被一道就地埋在了乱葬岗上。
后来裴元嗣命人将这些人的尸体全部重新挖出来火葬,准备在离开时将他们的骨灰带回京城,朝廷会为这些护卫的遗孀发放抚恤金,赡养其家属余生。
阿萦向裴元嗣把丁嬷嬷的骨灰要了过来,在灵州的一处寺院开设道场为她超度了三天三夜。
三日之后阿萦夜里做噩梦的状况“自然”不翼而飞。
这期间紫苏因为在混乱中伤了腿,从小腿到脚踝被山匪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伤养了半个月却总不见好,到今日才勉强能下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