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府出来,马车上赵炳安对裴元嗣道:“表哥,你是怀疑山匪乃王渊和高遂所为?”
裴元嗣瞥他一眼,“我可没这么说。”
赵炳安脸上就露出懊悔之色,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跟你大老远地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万一这两个人要谋反,我小命岂不是要搭在这里?我房里刚纳的第四房小妾还没和她亲热够呢……”
裴元嗣警告他道:“你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如若有任何风声漏出去,你这个裴都督的表弟是他们第一个拿来开刀的。”
赵炳安脖子一缩,他是个纨绔不假,察言观色的能力却是一流,否则不会看出来王渊与高遂有问题。
“事情还没有定论,”裴元嗣阖眼靠在车壁上道:“也许是我多想了,只要你安分守己地别给我惹事,我就烧高香了。”
都督府,阿萦还没睡,伏在灯下打盹等着裴元嗣。
听到有动静她连忙从桌上起来,一面打发丫鬟去准备热水,又上前给他更衣。
裴元嗣见她脸色似乎不太好,皱眉问:“怎么,身上还疼?”
捏了捏她细软的胳膊,暗忖每回不过是稍用些力道就能在她身上留下几处青青紫紫,这身子太过娇气。
阿萦摇头道:“不疼了,大爷的药很好用。”
心里压的事情太多,这次巡边恐怕不会像上次那样简单,有了阿思阔两年前的前车之鉴,裴元嗣不敢掉以轻心,也就没有那么多旁的心思,两人洗漱完毕就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