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出什么事了,您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她急匆匆地撩开帘子想下来给裴元嗣穿衣,似乎是走得太急腿间不适,好巧不巧就绊倒在了裴元嗣的怀里。
裴元嗣生气丁嬷嬷多管闲事都管到他的床上了,竟然不许阿萦出声,刚才不过是找个由头骂她一顿。
阿萦又乖巧又懂事,她不记仇,也不是愚蠢,而是心思单纯不会把人往坏处想,即使是在床上也总是顺着他的心意,眼睛哭肿了都不会拒绝他,裴元嗣对她只有怜惜与同情,当然没有理由去迁怒她。
且经过了昨晚一事,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中又再进了一步,裴元嗣握住她细软的腕子捏了捏,语调淡淡道:“没什么,不管你的事,丁氏冲撞了我,这段时日她应该不敢过来了。”
阿萦轻轻“啊”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大爷,丁嬷嬷她一定不是有意的,她人就是这样快言快语,您别放在心上好不好?”
人就是这样快言快语,裴元嗣冷笑一声,是以此为借口不知欺负了她多少次吧?
他屈指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都说了,不管你的事。”
阿萦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嘟哝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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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西市。
尚是清晨,街市上行人不算多,颂哥儿蹲在一家古玩摊位前端详着手中的一小枚方印爱不释手,那店家看出来颂哥儿的喜爱,眼珠子一转笑道:“小公子,这印可是袁大家的真迹,我看你也是真心喜欢这印章,不如就五十两银子卖给你,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