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垂下眼,望着手中的衣物一语不发。
阿萦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她这次一走,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这半年当中会发生许多的事情,也是除去沈明淑绝佳的机会。阿萦借口有事嘱咐周文禄,将他叫了进来,不过这事儿她并不想让沈玦也知道,便顺带将福儿也留了下来。
关上房门,阿萦把福儿打发到外间去,她则领着周文禄要进内间,周文禄不肯,为难地看着阿萦,二十好几的汉子脸竟然还红了。
阿萦失笑,轻声嗔道:“就两句话的事儿,周大哥快些进来,不然待会儿丁嬷嬷吃酒回来又该骂我了。”
扭头走了进去。
周文禄望着阿萦纤细的背影,眼神微黯,抬脚走了进去。
嘱咐完周文禄话,阿萦还悄悄塞给了他十五两银子,这可几乎是她的全部家私了,交给周文禄以后可得紧着点花销,周文禄郑重地应下,答应帮阿萦把事情办妥。
沈玦一行走后,阿萦继续安静地在房里做针线,替她收拾包裹的是菘蓝和房里另外两个低等的丫鬟,丁嬷嬷出去吃酒了,紫苏也不在。
菘蓝见房里没人,赶紧进来对阿萦打小报告道:“我刚才看见紫苏偷偷出去去了汀兰馆,她肯定是被夫人叫去了说悄悄话了,姨娘,紫苏与丁嬷嬷那都是夫人派来监视您的,这次巡边您不带着我,肯定又要被这两个人欺负了!”
菘蓝也想出去见世面,何况她是阿萦的贴身丫鬟,两人从小几乎是一起长大,凭什么阿萦出去不带上她?
阿萦做着手里的绣活,叹气道:“我也想带你出去,可是长姐都已经安排好了,我怎么能去驳长姐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