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细弱呜咽,浪花一个浪头席卷着一个浪头,迅猛、急切且不知疲倦地拍打在河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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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守着的决明与三七两人也心惊胆战。
因事情牵扯到太夫人赵氏,在裴元嗣清醒过来之前两人不好泄漏今夜的情况,只好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小厮们单独在门口守夜。
这哭喊声一喊就喊到后半夜才渐渐平息下来,只是始终听不见裴元嗣抬水进去的命令,三七便决定暂时不进去打扰了,与决明两人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将就了一夜。
终于,这一夜过去。
天边露出一丝浅浅的鱼肚白。
习惯使然,昨夜几乎是一夜未睡,时一刻,裴元嗣依旧准时地从床上倏然睁眼醒了过来。
衣服扔的满地都是,他赤着上半身坐起来准备穿衣服,昨夜虽未饮太多的酒,头不知为何依然疼得欲裂,裴元嗣眉头紧皱,起身时掌心无意触到一抹香软滑腻。
裴元嗣动作僵了下,而后缓缓低头看去。
熟睡中的阿萦脸蛋儿红润娇美,垂下的眼睫细密纤长,显得格外乖巧娇憨,可她眼皮却肿的像颗桃子,枕上依稀沾着几抹泪痕,露在空气中的肩头小巧秀气,细腻的肌肤上也晕着一层刺眼的青紫,不无提醒着他昨夜他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裴元嗣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深深的负罪感。
礼法上阿萦是妻子的妹妹也是他的姨妹,在不得已纳她之前,他从未想过与妻妹有肌肤之亲。
何况她的年纪实在太小,别说做他的妹妹,再小几岁做他的女儿都绰绰有余,他下不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