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这事也太叫人闹心了,大爷的妾刚进国公府没几天就被欺负的想跑,这说出去多难听啊?
果然大爷听了这话脸色黑如锅底,扭头便劈头盖脸地训斥道:“你是整日闲的没事做学妇人长舌?滚去门外站满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那可是站半个晚上啊!
三七顿时如丧考妣,大爷啊,这新姨娘要跑那也是怪您不够怜香惜玉,这咋还赖上我了呢!
裴元嗣沉着脸回到屋里,转到衣槅后自己换衣服。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适才三七嘴贱,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出了一些画面:白日里少女望向他时那张惊惧落泪的美丽脸庞,画面一转又变成了昨日夜里她伏在枕上娇弱无力地轻喘哭泣,凌乱的衣衫遮不住她身上那捧细嫩若豆腐般的丰盈柔美……
这些不可言说的香艳画面刚浮起来便被裴元嗣迅速按了下去。
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过身段好一些,他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
皱了皱眉,好不容易脑海中的哭声消停了下去,鼻端却又隐约飘来一股淡淡的花露香。
这香气淡雅沁人,与那些普通浓馥的脂粉香不同,闻过一次便能让人深深记住。
就好像令人置身清晨的花丛,春风吹拂过一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露水的滋润显得花儿愈发娇美动人,像少女梨花带雨的柔白脸颊。
裴元嗣疑惑地拿起自己刚换下的袍子闻了闻。
他与那女子同房是昨夜的事情,袍子是今早上换过的,他一整天都在都督府也没接触过任何女子,身上怎么会沾染了她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