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抬眸看了一眼,再命令时声音已近乎严厉。
小丫鬟一时哆嗦得更加厉害。
裴元嗣显然是将她当成了偷盗主家物什的奴婢,不过这奴婢应当还是个颇有姿色的小奴婢,她不光吓得身子颤,连带着其他地方也颤巍巍地不肯消停。
细细的一把腰肢骤隆倏起拥雪成峰,很难想象那羸弱的枝条儿上竟能结出累累硕果,绕是裴元嗣刻意忽略也难以装作视而不见,莫名想起似也有一名女子……
裴元嗣等了片刻不见她动弹,大手钳着小丫鬟的下巴不耐烦地将她的小脸抬起了起来。
四目相对,阿萦白皙娇媚的脸庞挂满泪珠,梨花带雨般簌簌而落,下巴一块青色肿起,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充满了畏惧与惊恐地望着他。
她的胸口起伏不定,泪水滑落入衣襟下紧紧包裹着的丰盈间隙,依稀露出的一朵朵暧昧的雪中红梅,刺眼地提醒着他昨夜与眼前的女子做了什么好事。
裴元嗣一愣。
“妈妈这边没人。”丫鬟低声道。
周妈妈急道:“去那边看看,都分散些找,莫被旁人发现了!”
“你怎么会……”
裴元嗣刚刚开口,阿萦忽然推开了男人钳住她下巴的大手。她还敢拉着他的官袍借力从地上爬起来,颤着嗓音胡说八道:“奴婢不是,奴婢迷路了!”
“奴婢先走了,大、大爷万福金安……”
说罢她慌张地抓起包裹转身就跑,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当他眼瞎呢?
裴元嗣脸上仿佛笼了一层寒霜,冷峻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