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当然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的第一想法是，楚熠要找她报仇来了？死去的楚熠记忆是与其他楚熠共享的？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可怕了？

于是苏真也不自觉压低声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招娣又纠结了一下，觉得这事儿如果不说清楚，估计苏真不会相信。她不相信就不会重视， 她不重视就有可能出意外。

于是她用一种比死了爹还要难过的声音道：“其实……楚熠是我师父。”

苏真：“？？！！”

“很意外是吧？”慕容招娣心情无比复杂，直到现在她依旧是拿楚熠当恩人， 当师父看待的， 但她却不得不出卖楚熠。

“他和白翰飞其实是好朋友， 当年我被白翰飞找到后，她就让楚熠来教我。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无法解释现在楚熠的种种行为， “总之他以前是个很好的人， 我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昨天来找我， 问我藏在副本里的三样东西是不是被人拿走了， 之后又向我打听你的事。”

苏真：“你说了？”

“我当然没有，白翰飞叮嘱过， 让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的事。”说到这里慕容招娣突然心虚， 她小声道：“但是吧……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你是女人的事透露出去了。”

苏真还没来得及说一些激动的话， 慕容招娣就道：“不过你放心， 我只能说漏了这一件事。我琢磨着可能问题不大？毕竟只透露了一个性别， 这世界上女人这么多呢。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得把这件事告诉你，你……最近小心点吧。”

苏真拿着手机，心情复杂难以形容。

好半晌她平复下来，同时也想明白了很多事。那些楚熠之间的记忆应该不是共享的，否则他根本不用向慕容招娣打听自己的信息，这算是个好消息。

坏消息就是，楚熠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她是谁了，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最近最好不要落单。

“你能联系上他吗？”苏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