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道,“其实,这样挺好,兄弟姐妹之间最好不要相互牵连,不论穷富,各过各的挺好。”
不知道为什么,夏清说这话,赵琼反而很不安,就好像,她现在行走在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崩落下坠一样。
这不安到底怎么回事,她说不上来。
对夏清来说,无论如何,卢春兆都是她妈的亲哥哥,她不会主动对卢春兆出手,免得有个三长两短,卢秋菊心里不舒服,但只要有夏清在,卢春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钝刀子杀人,往往更加令人可怕。
人在中年,升迁无望,该是如何让人绝望!
夏清要的就是卢春兆绝望,而这种绝望,卢秋菊是无法体谅的,她会觉得,人要知足,不能升迁就不能升迁,又不是没钱,有什么好计较的?
当然,卢春兆应该也不会和卢秋菊说这些话,他对这个妹妹,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当年受他牵连了,他也没做什么。
兄妹之间,那点情分,恐怕早就没了。
赵琼气得想打人,要是真动手了,那就是结仇了。赵琼可不敢和这个唯一的小姑子结仇,她直接起身告辞。
赵琼前脚走,早杏后脚就来了。卢家湾的人最少也拿了十块钱来看翠喜,唯独早杏,拿了一斤糖,估摸着还是过年的时候攒下的年货。
房间里,早杏留下来了,“我跟你说,那菩萨是真灵,我就喝了她一碗符水,这病就好了。你看我现在,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饭也吃得多了。”
说完,早杏还站起身来,转了个圈,让翠喜看她多么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