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接过来,看了一眼生产日期,又丢给她,“姑,你自己留着吃吧,吃不完的,也不要往我家拿,都过期了,猪都不吃。”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大姑得罪你什么了?”
卢秋菊在里头听到声音,也没有出来。
夏玉瑛就拎着饼进了厨房,“我说孩子们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个啥,拿了饼过来,结果,还说过期了,哪有什么过期的?还挑三拣四!”
夏玉瑛一屁股就在灶膛门口坐下,“姐,我准备把峰儿做周岁的日子定在八月二十三号,正好双抢搞完了,谷也卖得差不多了,孩子们都没有上学,你们都能去。”
八月份的天气还很热,田里的活都没做完。
“随你们,你们请酒,问我们做什么?”卢秋菊不怎么热络,夏玉瑛也能理解,毕竟,她请酒,娘家要出钱,“妈之前说要把耳环给我,结果现在耳环也搞丢了,妈就说给我买个自行车,电视机的事以前就说好了,你们和同平他们各出点钱,帮我买。”
这是出一点钱的事吗?三百多块钱的电视机,两边分摊的话,就是一两百块钱。今年要不是夏清能干,到现在为止,卢秋菊手上能不能有两毛钱都难说。
“我们没钱,我也请过酒,生锦城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来的,我现在就怎么去。电视机就不用提了。”
卢秋菊一口回绝,她在切肉,每块肉都比以前大了些,有肥有瘦,锅里烧干了后,她把肉放进去,炒两锅铲,一阵肉香味飘出来。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锦城做周岁都好几年了,现在人情钱都涨了。我嫂子娘家今年就给她买了一台电视机,我娘家要是买不起,我怎么抬得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