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枝从门口经过的时候,朝堂屋里的桌上一瞟,清清楚楚地看到四个菜,有鱼有肉。
恰好,夏崇平肩上扛着犁回来,刘满枝忙迎上去,“崇平,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夏崇平没多少热情,他把犁放在地上,在石磙边缘刮脚上的泥巴,虽然卢秋菊给他买了长筒胶套靴,可以穿了在水田里走路,但他舍不得穿,怕田里又冒出玻璃片之类的,把鞋子给磨穿了。
再加上,他的后跟虽然伤了很大一块,但奇怪的是,愈合的非常快,也不疼。
夏崇平还是打着赤脚,穿的依然是一身破烂的衣服。
“你们最近哪里来的钱?”
“哪有钱?”
“没钱清儿买饼和糖吃?没钱的话,桌上的鱼肉哪里来的?我逐日都说秋菊人贤惠是贤惠,就是不会持家,你不听,把钱给她掌,你看看你们这日子,不会算计,穷成啥样?还吃肉,我怕你们吃了拉不出来!”
这话,夏崇平没法听,他妈骂他,他能接受,多难听他都无所谓,但不能带上他老婆孩子。
“妈,我吃你一分钱没?她就算借钱买吃的,也归我还,也轮不到你说!”
“好,你这个短阳寿的,你不听我的,行,你能干了,厉害了,伙同你老婆孩子成天欺负我,不把我当回事,我看你养了儿子将来怎么对你,不怕遭报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