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秋菊懵了一会儿,实在是,刘群贞口中的“欺负”,和正常人理解的欺负是不一样的,她的脸腾地红了,后悔跟刘群贞搭了这几句话。
“二婶!”夏清的手指头勒着书包带子走过来,“昨天晚上,你说胡老师戳得你死疼活疼,我听你还挺高兴的,这么厉害,怎么还会被人欺负呢?”
“清儿,你胡说什么?回来!”卢秋菊对几个孩子少有严厉的时候,她一板脸,夏清还很犯怵,缩了缩肩膀,“妈,她骂你!”
“她骂她的,骂的话她自己不听吗?我也没少块肉。回来!”
刘群贞纯粹是无理取闹,她对付不了卢秋菊,还对付不了夏清?把刀一伸,刘群贞就挡住了夏清的去路,“清儿,你刚才说什么?你二婶说过这些话?”
太阳已经落西,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家家户户出门干活的人都回来了,牵着牛,架着犁,挑着扁担往家里赶,路过夏清家门口的时候,人人都放慢了脚步,看这一出好戏。
听到夏清的话,有些不怕刘群贞的男人们逗夏清,“清儿,你二婶还说了什么?”
卢秋菊气得不得了,提起家里的小板凳就要砸人,“平安,你逗个姑娘家做什么?”
夏平安在严打期间被抓去坐过三年牢,天不怕地不怕,哈哈大笑,“菊姐,别,我不说就是了!”说着,走远,吹着口哨,乐得不得了。
这些天发生的事,成了整个夏桥村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为贫瘠的乡村生活添了一些娱乐。
卢秋菊觉得脸都丢尽了,她越是在乎,刘群贞就越是愤愤不平,凭什么卢秋菊就能活得跟仙女一样,比人清高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