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是同主上面前告发了你,主上会如何处置你?”
相较于他的激动,兰旭显得异常平静。
一番斡旋,拓拔颉像是一拳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有气没出撒,最后怫然而去。
兰旭看了眼坐在草席上的叶朝媚。
他本欲离去,忽然间,心思微动,叫人呈了碗热粥。
叶朝媚并不领情,将脸偏至另一边去。
接下来的几天行刑,她也未求饶一声。
义邙的刑罚不比北疆好上多少。
拓拔颉更是将叶朝媚的事,上报给了义邙王。
面对如此性格刚烈的女子,义邙王心生一计。
“既然说她最爱惜自己的武艺,那便挑断她的手筋脚筋,要是她再不开口,就叫她武功尽废、下半辈子再也拿不起枪和剑。”
……
且说北疆这边。
沈蹊连夜向魏都呈了道折子。
折子里,他点明了安翎郡主被义邙劫走一事,请求出兵攻打义邙,营救安翎郡主。
当皇命再度传入北疆,应槐慌慌张张地跑进沈蹊帐中,这几日他茶饭不思,眼下已积有一片疲惫的乌黑之色。
“圣上如何说,可是准许我们攻打义邙?”
应槐已是迫不及待。
沈蹊手指修长,将暗信拆开。
须臾,他将信件轻轻叩在桌案上,抿着唇,未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