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蹊的身子, 也不自觉地软了半边。
小芙蕖如今意识不清,但沈蹊却很清楚, 她现在在做什么。
在做一件, 何等危险的事情。
兰芙蕖生得好看。
眼睛大大的, 嘴巴却小小的,一点点,像红红的樱桃。
如今这樱桃包着那一道布料,将水蛇裹挟着。她用不出来什么力气,去能让沈蹊觉得,自己正在被她牢牢拿捏着、桎梏着。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竟让他觉得浑身汗毛颤栗,紧接着,便是一阵异样的畅快之感。
他垂下眼睫。
幽暗的耳房里,灯火不甚明晰。
男人的目光隐于这一片深沉的夜色里,晦涩不明。
他想伸手去止。
可偏偏,又开始享受着这道细细密密的、如雨水滋润般的吮吸。
沈惊游的睫羽如小扇一般垂下,他的鸦睫纤长浓密,睫根轻轻打着颤。紧接着,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少女的头顶。
这个动作刚一做完。
他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在……做什么?
他方才,为什么会有——把她摁下去的想法?!!
罪恶感油然而生。
尤其是现在,在小芙蕖意识尚不清醒之时,在小芙蕖刚刚为自己受过水刑之时。如今她正是虚弱的,无力的,需要保护的。他要做的应当是安抚她、呵护她。
而不是这样!
沈蹊的手指动了动,想要将她的身子从身上抬起来。
“小芙蕖,你身上湿着,我给你换身衣裳,昭刑间里夜寒,当心着凉。”
他方一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沈惊游别开脸。
小鸭子却十分固执,紧紧抓着那条蛇不放。
一边用嘴,一边恶狠狠地念叨,咬死你,坏东西,大坏蛋,嘎嘎嘎。
沈蹊无奈,太阳穴突突跳了跳:难缠。
真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