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见过这般高,身穿雪白色短袄,头上盘着两个发髻的姑娘?”
对方不敢看他的眼睛。
“没、没有,街上人太多了,官爷,小的不记得了。”
他今日穿得是常服。
也许是这气势太具有压迫性。
那人下意识将他当作了官爷。
沈蹊凝视着对方垂下的眼。
淡淡一声:“是么?”
如同严苛的酷吏,正在审讯犯人。
听得小厮后背直冒冷汗。
不过须臾,便缴械投降。
“官爷,官爷,”对方扑通一声跪下,“小的将才看见,有人迷晕了一位姑娘,约摸着就是您要找的那位。小的方才不敢说,是怕被人捉住了报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迷晕了?”
沈蹊懒得与他斡旋,眉眼冷了几分。
“什么样的人,往哪儿去了?”
“往西南方向去了,看那身打扮,似乎是香云阁的人。”
“香云阁?”
男人眼神微疑,显然不明白香云阁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好似……是外地来的人。
见状,对方偷偷咽了咽口水。
却又恐再招惹旁的祸端,只好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位“军爷”的神色,提醒道:
“香云阁,便是城中最大的青楼……”
秦楼楚馆,烟花柳巷之地。
沈惊游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一跳。
……
大年初一的夜,寒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