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兰芙蕖的睫羽还是颤抖地不成样子。
她紧张。
即便先前,已与沈蹊来回了许多遍。
但二人的博弈,都是他主导的。兰芙蕖只需要闭着眼,乖乖受着。
而如今,兰芙蕖攀在男人脖颈处的小臂僵硬,宛若一块石头,只是这颗热烫的心还剧烈地跳动着。她不知道沈蹊为何站着不动、为何不去回应她,她不敢提醒,也不敢去问。
香热的吐息从鼻息逸出,兰芙蕖的唇愈发灼烫。
见小姑娘这般羞涩拘谨之状,沈惊游终于低低笑了声。这笑声沉沉落在兰芙蕖耳朵里,竟显得万分蛊惑。
她忍不住了,红着脸,松开他。
“这样……可以了吗?”
兰芙蕖亲得认真,自然没有注意到帐子外的兄长。
沈蹊也不再看兰旭,转过头,再度压下来。
目光缱绻,盯着她红得不行的嘴唇。
以来势汹汹的吻,回答了兰芙蕖的话。
兰旭瞪大双眼。
与小妹截然不同,沈惊游吻得很凶。他几乎是掐着小妹的腰,将她死死抵在桌案上。同时的,兰芙蕖的身子仿若一滩水般软了下去,柔柔地弯折在桌面之上,任由沈蹊压下来。
她未抗拒,头发在桌上铺散开,青丝迤逦。
此形看得兰旭忍不住想上前,方冲动地迈了一步,又立马顿在原地。他站在明媚的阳光下,眼睁睁看着沈蹊弯下身,先是狠狠啮咬过小妹的双唇,紧接着是纤细的脖颈。
沈蹊是习武之人。
他力道大,蛮劲儿也大。
没一会儿,小妹就受不住了。
她轻轻推了沈蹊胸膛一下,可那力气却软绵绵的,像轻飘飘的棉花。
她道:“沈蹊,可以了。”
她的唇几乎要被磨破。
少女的声音轻而柔,随着风,飘进兰旭耳中。他怔怔地望着帐中情形,听着那低沉的吐息声、呼吸声、水渍声,听见小妹求饶似的轻唤:
“可以了,沈蹊,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