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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闻意少有的反驳了贺峥的话:“带走吧,我们看完就走。”

“你确定?”贺峥试图从许闻意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许闻意笑的有些勉强,到底是没那么开心:“看了就走,没必要回来了。”

“以后还会回来吗?”贺峥问。

“不回来,没什么好回来的。”许闻意回答。

贺峥到底不是许闻意,就算他陪着许闻意经历了很多事情,还是没法站在许闻意的角度上完完全全考虑到他的想法。

许闻意说不愿意回来必然是有原因的,可能不想面对六百年前的自己,或者是那段故事,也或许是其他什么贺峥没法知晓,或是只能意会的东西。

人时常屈服于本能,本能驱使着人去选择,原因却不是当下就能知道的。

博物馆里,许闻意静静地站在橱窗前看,还是过去他和贺峥来过的那个展馆,那块破损不堪的墓志铭依然在,比起上一次,许闻意已经能够很好的面对它了。

看到那组陶俑时,他却没有说话。

许闻意想到了肖老师说的话:“人物像陶俑往往代表一种寄托,事实上能放在墓葬里的陪葬品都有墓主人本身、又或者是其他人对墓主人的感情。”

对面的陶俑以侍女为主,发髻乌黑,嘴唇及服侍以朱砂上色,五官粗糙,动作不一,确实像贺峥说的那样,是一组照顾主人日常起居的陪葬佣。

第一次见到棺材被运进实验室的时候,许闻意不顾身边人的目光,扒拉在玻璃旁,眼巴巴望着实验室,眼神几乎望眼欲穿。

他这会儿却表情冷淡,目光连欣赏都算不上,也没有探索的意思。

许闻意双手插兜,全程以旁观者的态度,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看完了他这次旅程的目的。

“走吧。”他转头和贺峥说。